你什么都不是，只是我诵读你铿锵诗句时的声音
【R27】吸血鬼和他的脆皮大鸡腿
吸血鬼paro，私设如山，我流雷人OOC
梗来自：吸血鬼喜欢上人类相当于人喜欢上大鸡腿
别相信开头，我拿头保证这是傻白甜饼
请不要带脑子看
吸血鬼生活在里世界，而人类都生活在表世界，两界交流只能通过蝙蝠传信，或者吸血鬼方主动打开通道
00
对于造物来说，永生是否是一件好事？
这是一个辩证的论题。
如果你的永生，是以另一个人不断痛苦的轮回所换来的呢？
至少对于Reborn来说，永生只是将诅咒冠以更体面的释义而已。
01
“所以，我那个变成了星星的父亲是一只吸血鬼，而我也是……吸血鬼？”
作为人类生活在表世界16年的沢田·只想躺平·新晋吸血鬼·纲吉，曾无数次在课堂上假想自己是某位吸血鬼贵族的后代，并认为这样自己就可以一键继承家产，然后完全躺平变身咸鱼，再也不用与课本上那些枯燥的知识作斗争。
可那只是想想，就算梦想成真了，也不能是现在。
地点不对、人物不对、姿势也不对。
沢田纲吉与这只……不，这位自称是吸血鬼公爵的Reborn先生，保持着相当诡异的谈话姿势。
明明在自己的卧室里，这位先生却理所当然地坐在属于他的床上，而他作为主人只能唯唯诺诺地坐在床下，生怕自己言行不当触怒这位吸血鬼，让他突然暴起将自己吸成人干。
虽然其他理论课的成绩相当差，但对吸血鬼的知识与《吸血鬼概论》里的内容，沢田纲吉却是熟识于心——吸血鬼是强者为尊、一言不合就动手的种族，而拥有最高爵位的吸血鬼不仅象征着里世界最高战力，更是里世界的执法者。据传，近百年来获得公爵授勋的仅有七位。
“准确地说，你是半只吸血鬼。”
“哈？”又不是鸡腿，你们吸血鬼还能按半只算的吗？
“沢田家光是吸血鬼，你母亲沢田奈奈是纯正的人类——”
“哈？”你们吸血鬼和人类没有生殖隔离的吗？？
“而我，是来将你培养成合格的沢田家继承者、里世界之主的。”
“哈？”我还真是贵族啊……不对，我可是半个人类啊？？？
沢田纲吉表示不理解且大受震撼，抬眼偷看这位公爵，却被正主抓了个正着。
Reborn西装革履，仿佛不是坐在窄小的床上，而是正在歌剧院欣赏演出。他抚摸着礼帽帽檐上变色龙卷曲的尾巴，可再一眨眼，那只绿色的生物却变成了一柄漆黑的手///枪，直抵纲吉眉心。
“再「哈？」就送你去见上帝哦，数学12分的废柴纲。”
先不说为什么这位吸血鬼先生知道他的考试分数，沢田纲吉只是再次确认了自己的想法：高贵的吸血鬼公爵应该是神秘且冷漠的，至少不应该像Reborn这样。
《吸血鬼概论》可是说了，吸血鬼都拥有异能，不屑使用人类制造的兵器……不过说起来，这把手///枪是变色龙变的，算得上是人类造物吗？
因为直觉告诉自己不会被伤到，所以沢田纲吉并没有畏惧那黝黑的枪///眼，甚至有闲心进行一些头脑风暴。
下一秒，沢田纲吉便为走神付出了代价。他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再睁眼时自己已经坐在昏暗的西式大厅内，虽然仍旧坐在地上，可厚厚的毛毯却没有让他觉得冰冷，甚至有些莫名的熟悉感。
“给你上的第一课，以貌取人可是会受伤的。”
发觉这人被枪抵着都能走神，Reborn轻啧一声，没等纲吉深究那丝熟稔，便用枪///托轻轻敲了敲他的脑袋：“收起你那些没用的想法，有时间想这些没用的东西，不如好好想想怎么把卫生打扫了。”
“不是，为什么是打扫卫生？”
沢田纲吉的思考被打断，内心又升起了真实的疑惑——Reborn身为公爵，却请不起一位打扫家政？你们里世界是没有家政产业吗？
不料自己将想法全都写在了脸上，又被Reborn全数解读，额头瞬间被敲出一块红痕。
“……呜好痛！干嘛又打我！”
“打扫卫生这种力所能及的事都做不好，怎么继承沢田家？”
大魔王Reborn不顾他发出的痛呼，“啪”地一打响指，便有一堆扫除工具出现在纲吉面前。又将那把枪搁置在矮几上，大有‘你不做我就把你毙了’之势，而他自己则端起不知何时出现的特制咖啡，在惨叫声中开始享受自己悠闲的下午茶时光。
“这种事情不要啊——！！”
02
七位明面上的公爵虽然时常神龙不见首尾，但会定时小聚。
如果不是亲眼看到将城堡覆住的蓊郁青藤，史卡鲁甚至会怀疑Reborn的古堡已经风化了——虽然他确实有这么期待过。
自Reborn从沉睡中苏醒，与其他吸血鬼的联系便断断续续，这还是第一次主动邀请其余公爵来到他的城堡。
慢条斯理地顺台阶而上，却发现大门停顿了许久才缓缓露出一条缝，史卡鲁怒气填胸，只想让这个混蛋和他该死的城堡一起沉入地底。
一把推开磨蹭着的大门，便瞅见干净的大厅与人类的背影，史卡鲁瞬间找到了出气理由，冷冷笑道：“Reborn，你这家伙怎么捡了一只人类回来？是终于堕落了想养血仆吗？”
那人类似乎被背后的声音惊到，侧过身来，史卡鲁这才发现他竟是一个有些眼熟的人类幼崽。他目测不超过人类的18岁，那一身女仆装可想而知并非自愿，而是某些人的恶趣味。
原来这一世纲吉成了混血吸血鬼，Reborn有机会也说不定……不过我是个老吸血鬼了，完全搞不懂你们小情侣间的情///趣。
史卡鲁想着，这才发现纲吉正运用能力搅动冒着诡异泡泡的坩埚，而Reborn坐在另一侧的沙发上。
“你在让他干什么啊喂！！！”史卡鲁对这样的行为表示同仇敌忾。
正与风一起品茶的Reborn甚至懒得给他一个眼神：“少啰嗦，再啰嗦你也给我一起。”
“呃，没关系的……我一个人做就好。”沢田纲吉已经熟悉了这种社死场面，替史卡鲁解围后又低头继续搅拌坩埚，只当自己不存在。
茶杯与托盘发出的的清脆声响也终于让史卡鲁想起了那些年被大魔王支配的恐惧，他只能在淫威之下向Reborn道歉，然后逃避般地凑到沢田纲吉面前与他搭话。
一向是七人中最温和的风又呷了口特制茶，对Reborn欺压史卡鲁的行为不置可否，只是他仍然无法理解Reborn为何不让直接让纲吉重新变回血族。
纲吉作为人类来到里世界已有半年有余，虽然已经觉醒了部分血脉，学会使用自己吸血鬼天赋，但人类的躯壳与吸血鬼相比还是过于脆弱，寿命也更为短暂。
最重要的是，他血液散发的食物鲜香就像一个嵌有倒刺的钩子，似乎与普通血液别无二致的味道缭绕在鼻尖，却又在反应过来时早已扎入肺叶深处，让风这样拥有良好自制力的吸血鬼在初见时都险些露出獠牙——可Reborn不仅忍耐了这样馥郁的香气半年之久，甚至还能面不改色地让他与自己同床共枕。
用风的人类弟子一平的话说，就像把焦香酥脆的大鸡腿时时放在枕边一样。
史卡鲁第一眼将纲吉认为血仆情有可原。
高阶吸血鬼不被食欲所控制，对血液的需求不强，尚且无法拒绝如此醇烈的美味，低阶吸血鬼遇到这样的美食时，则会直接将人类囚///禁起来，成为他们的专属血库。
鼻尖的茶香似乎又被那奇特的芬香覆盖，风不由得想起之前询问Reborn理由时，他所说的话。
“不需要我赐予他力量，那是他本身就拥有的。”
“他的记忆还没有恢复。”
这两只吸血鬼，真是般配得不行。
03
Reborn有相当恶劣的趣味，分明一个响指就可以清理完整片狼藉的客厅，却更喜欢让纲吉动手整理，并美名其曰历练。
不过今时不同往日，那些暗杀纲吉的低阶吸血鬼刚被Reborn击///杀，他还没能赶在纲吉到来之前清理掉那些血//渍与灰烬。
是血。
原本拾掇一新的大厅内到处遍布着尚未凝固的血//迹，甚至有些溅入了常用的瓷杯。
在这一年中，虽然已经认识到了里世界的残酷与吸血鬼的强大，但沢田纲吉还是第一次见到这凶//案现场般的画面——或者说只是Reborn从未让这种画面出现在他眼前罢了。
他以前也总是会露出这样可怜的表情，Reborn想。
“这是……怎么了？”
大概他的震骇太过明显，也可能是又发动了那100%读懂纲吉内心的能力，Reborn直接让大厅恢复了原样，轻描淡写地坐下反问他：“我是吸血鬼，你觉得呢？”
“Reborn，你……”沢田纲吉正在重组那破碎的语言能力，可他不想将Reborn的行为定义成杀///戮，“刚才，进食了吗？”
“是又怎么样？”Reborn用舌尖顶了顶收起的尖齿，那漫不经心的回答落在沢田纲吉耳中，更像是间接的承认。
短暂的沉默后，沢田纲吉下定决心般攥紧双手，磨蹭到Reborn身前，犹豫地说：“你以后……不要吸其他人类的血了，喝我的吧。”
联想到那些被吸成人干的尸///体，沢田纲吉害怕自己因为这个决定后悔，不等答复便坐到了Reborn的大腿上，又对这样的姿势有些忸怩，于是侧过头去，让稍长的棕发遮住自己烧着的脸颊。
沢田纲吉撩起长长的发尾，白皙的肌肤让埋藏着的青色血管更加明显。
不合时宜的，他又想起了《吸血鬼概论》里所写，把动脉暴露在虎视眈眈的吸血鬼前是一种愚蠢的自毁行为，这样只会让吸血鬼极度兴奋，然后被他们用獠牙狠狠穿透血管，一点点将血液抽干——
异常敏感的感觉神经让他从小就怕疼，可是……Reborn是不一样的。
“这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
Reborn因纲吉的幻想挑了挑眉，他并未解释，而是直接用手把握住他的脖颈，将唇抵在那血管上。
他已经很久没有近距离感受到这样鲜活的脉搏，那截脖颈纤细却温暖，与自己冰凉的嘴唇形成鲜明对比。
说来可能会被Reborn嘲笑，沢田纲吉有些害怕自己的呼吸会打乱他吸血的节奏。
空气中的血腥味并未散尽，周围也安静下来。沢田纲吉紧闭双眼，消失的视觉将触觉无限放大，脖颈处的湿意让他不禁屏住了呼吸，撩起发尾的手也不住轻颤起来。
为了减轻被舔舐的黏腻感，他只能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
是不是和表世界的皮下注射一样，人类在被扎针前需要消毒，吸血鬼的唾液难道也可以消毒吗？那吸血鬼未免也太万能了……
即使Reborn看不见他的眼睛，也能想到这人又在心里疯狂吐槽。纲吉侧过头挡住脸颊，却不知道自己通红的耳朵已然背叛了他。
虽然他的血///液对Reborn来说是难以抵挡的诱惑，但比起原始的口腹之欲，逗弄纲吉果然更能让他满足。
……这么久了，怎么都不疼的？你们吸血鬼的唾液还能当麻醉吗？
天马行空地编造了一会儿吸血鬼的各种妙用，沢田纲吉发现脖颈上并没有传来被刺破的疼痛，他有些疑惑，于是小心翼翼睁开眼，却余光发现Reborn正似笑非笑，将自己的小动作尽收眼底。
“蠢纲，不会真以为我把人吸成干了吧。”
“诶？你没有吗？……嗷！！”沢田纲吉的问句理所应当地让他额头收获了一个新鲜红印。
“少想点你的那些破书，”Reborn收回手警告道，“高阶血族对人类的血不感兴趣。”
“那，那些血迹……？”
“有小偷。”
“你果然是在耍我吧Reborn！”里世界大贵族的城堡哪里是小偷可以随便进的啊喂！！
Reborn看着他像条鱼一样弹起，于是也不再提起先前主动献身的话题，变出了新的咖啡气定神闲地小啜起来。
高阶血族对人类的血确实不感兴趣。
可像沢田纲吉以人类血肉作躯、炼半分吸血鬼血统为骨、融以曾经强大的灵魂，他流淌的血液对于Reborn这种高阶的血族来说，就是经过多道工序精心烹调、摆盘上桌的美食，是难以抗拒的诱惑。
04
秋天或许是让人想写信的季节。
沢田纲吉捏紧手中的笔，却只觉得那些枯燥的话语变成一个个噪点从跃于纸上。
他给Reborn写过很多封信。
18岁生日回到表世界后，沢田纲吉的脑内总是会出现陌生的记忆，但是他的信中已经没有多余的位置留给这些似真似假的画面。
那些信件有关于城堡前的雏菊丛的、有说表世界的生活的、也有对里世界战况表示担心的……而Reborn的回信寥寥可数，有时甚至直接回讯全无，找不到主人的送信蝙蝠就会将那些无人阅读的信直接送回。
“你真的要把我送回来吗？”沢田纲吉想，自己当时一悲一喜的表情肯定非常滑稽。
“说想家的不是你吗？”Reborn拍了拍礼帽上不存在的灰尘，就像初遇时那样如主人般坐在纲吉的床上，“里世界内乱，你呆在那里碍手碍脚的，不如送回来。”
语毕，Reborn又哂笑道：“不会是舍不得我吧？”
两年的时间对于吸血鬼来说转瞬即逝，这不过是他们漫长生命中的一小部分，可对于沢田纲吉来说已经是他生命所构成的拼图中极大的一块。或许二人未来终究殊途，即使对于分别早有准备，可真当这一刻到来，泪水还是难以遏抑地要从眼眶中溢出。
沢田奈奈去世后，他就再未哭过……明明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Reborn在他心中的重量早已超越了其他一切，再加之那些在两年间滋生的、难以厘清的感情……不论从什么角度出发，他都是他的唯一。
“是啊，我舍不得你。”于是沢田纲吉自愿钻入了老师为他设下的圈套，他深吸一口气，泪阜因为忍耐而胀得酸痛。
“……”
“带我一起去不行吗？”
难得的直球让Reborn有些意外，也不禁严肃起来：“这是战争，不是小打小闹。你的身份没有暴露，我不能时刻保护你，送你回来已经是最好的办法。”
“别以为我会放过你。内乱结束之后，我会来接你回里世界，”Reborn又安抚地拍了拍纲吉的肩，注视着他因为强忍泪水而有些朦胧的双眸，“所以给我做好随时回来的准备，阿纲。”
“我不希望你再受伤。”
或许是因为在进行承诺，Reborn的眼神不同于发现入侵者时的凌厉，甚至是温柔而缱绻的，纲吉可以在那双黑夜般的眸中看到自己的倒影。
他想，自己还未曾目睹Reborn双眼殷红的样子。
不再回忆，沢田纲吉将笔下只写了几排小字的信纸揉成一团，与杂绪一并抛入废纸篓内，又从抽屉中抽出一张早已写满的信纸，递给窗边等待着的送信蝙蝠。
虽然不愿承认，但他还是太弱小，以至于只能作为被保护的对象。
可即使在Reborn眼中，自己并不重要，甚至只是那吸血鬼漫长生命中，一个可有可无、打发时间的玩具，他也不愿成为累赘——哪怕是人类定下的教条、是其他吸血鬼的目光，哪怕那可能是爱情。
沢田纲吉重新抽出一张全新的信纸，快速书写起来。
05
当接到卧底在表世界的拉尔·米尔奇的消息时，里世界的混战才刚结束。
因为这只突然出现在废墟之上的传信蝙蝠，Reborn收回列恩的动作微滞，他将受伤的史卡鲁交给可乐尼洛处理，而后几乎瞬时出现在短讯中的坐标处。
人类与吸血鬼间深仇宿怨的缘由早已不可考，世代相传的仇恨催生了无数吸血鬼猎人，而Reborn送给沢田纲吉作为传信媒介的蝙蝠被意外发现，暴露了沢田纲吉是混血的事实。
血猎公布了他的身份，愤怒的人类为他准备了银制十字架。
Reborn甚至不知是否该庆幸，这样的消息并未暴露在里世界——仍是混血状态的纲吉一旦被发现，等待他的同样只有被处死的结局。
即使Reborn的速度够快，也有拉尔·米尔奇制止那些疯狂的人类，他终究还是来迟一步。
祭台上暗红的十字架表面仍有一些粘连的表皮组织，褴褛的布料几乎与伤口完全贴合，沢田纲吉被拉尔放在石台上，用结界与那些血猎隔开，过度失血已经使他无法集中注意，甚至没能察觉Reborn已经来到身边。
青年胸口被银制十字架贯穿出一个血洞，即使已经做了简单的处理，仍有血液从中汩汩涌出。
这样的画面曾无数次在Reborn的噩梦中出现。不同的是，现在的青年尚有一丝呼吸，而他梦中却只有棺椁中表情平和却冰冷僵硬的身体。
无论是对于人类还是吸血鬼，这样的伤口都是致命的。
结界外围的血猎仍在叫嚣着、肆意泼洒着圣水，企图突破那层屏障，他们并非是想要惩奸除恶、清除那半分吸血鬼的肮脏血统，更像是在宣泄压抑已久的恐惧，即使是Reborn这样等级的公爵出现也没有浇灭他们病态的愉悦。
示意拉尔先行离开，Reborn俯身抱起青年。回到表世界这段时间让他变得更加消瘦，骨架甚至已经快要戳破肌肤。
失血过多让沢田纲吉神智有些混乱，但感受到抱着他的人身上散发的熟悉冷香，紧绷的身体就放松下来。
他用尽气力抬手，环住Reborn的脖颈。
很少有吸血鬼知道传闻中的第一公爵所觉醒的异能是疗愈，Reborn两次使用它，也都是为了沢田纲吉这只不省心的吸血鬼。
他将青年稳稳抱在怀中，以手作为媒介传输的金色光芒融入伤口，如丝线般将外翻的组织重新串连起来，Reborn感受到青年虚弱的心跳，又安抚似的抚摸他的背部。而沢田纲吉迷蒙中则觉得肌肤相贴处一片冰凉，托住自己的掌心却氤氲着难以言喻的暖意。
沢田纲吉感受到他说话时胸腔的震颤，许久才意识到Reborn所说的，是“阿纲，我们回家。”
——简短，却胜过万千情话。
二人消失在原地。
06
“已经不是第一次了，阿纲。”
“我知道，”治愈的异能让肉眼可见的伤口愈合，却并未将失去的血液一同补回，沢田纲吉窝在Reborn怀中，任由老师为他套上不合身的衬衫，“我想起来了……”
濒死的体验让他完全回想起了作为吸血鬼时的一生。
那时他以为，同为吸血鬼的他们有漫长的生命，可以用足够多的时间相爱。
却不想一次意外让Reborn重伤沉睡将这一切打破，沢田纲吉也以作为人类不断轮回为代价，换取Reborn的「reborn」。
沢田纲吉一意孤行地认为这是值得的，却并没有想过苏醒后发现爱人化为灰烬、陷入轮回、只留他独自守着这座孤堡，是否是Reborn所想要的未来——一个背负着名为「永生」的诅咒的未来。
“Reborn……抱歉，没有考虑过你的意愿。”沢田纲吉虽然嘴上说着道歉，但如果给他二次选择的机会，他还是会毅然以死换取Reborn的一线生机。
选择更名为「Reborn」的公爵大人已经猜到了他仍不悔改。
一次次亲眼目睹纲吉的痛苦轮回，Reborn也曾想过以命换命，但交换立场，他已经体会过那种虚无感，不能也不愿让纲吉再次独自承受。
他们都知道——
只有在你身边，我才能感受到自己真实的活着。
与纲吉相识百年，成为伴侣百年，Reborn早已对纲吉知根知底。所以他也明白，纲吉这具混血的身体是留给他们最后的机会。
既然掰不回来这过于强烈的自毁倾向，Reborn选择坦然接受。他像这一世他们初遇时那样，用指节轻轻敲了敲纲吉的额头：“还敢有下次？”
“不敢了——”青年语气恹恹，又撒娇般地凑近了些，在Reborn喉结上留下一吻，“老师，你知道我该怎么变回吸血鬼吗？”
看着这人穿着自己的衣服、靠在自己身上、还敢不知死活地撩拨，Reborn微微挑眉。
“愿闻其详。”
“那就是……。”
吸血鬼的身体分明应该是冰凉的，二人相贴的肌肤却如烙铁一般滚烫。沢田纲吉本以为自己才是火，却不想在Reborn面前，他只能做那一捆被烈火点燃的干柴。
Reborn的指尖带着火种，一点点随着游弋的动作转移到他身上，那火种又瞬间扩散到全身。
“怎么，先撩拨的不是你吗？”朦胧间，他听见Reborn的声音低沉沙哑，似乎自持的控制力也要被那火焰燃烬了。
“那……现在求饶，还来得及吗……！”
没有给他说完一句话的机会，火点越来越密集，集中烧灼在一处，干柴与烈火相遇的燃烧声最终变成了一连串带着泣音的呜咽。
“晚了。”
沢田纲吉被热气蒸腾得愈加昏沉，Reborn的犬齿似乎也是滚烫的，连带着那被咬破的皮肤也迅速燃起。他的身体似乎被劈成了两份，属于吸血鬼的血沸腾着、欢迎他的归来，而属于人类的那部分则让他浑身剧痛，几乎要将他的灵魂一同驱逐。
疼痛、快///感，与Reborn给予他的火焰一同灼进他的骨髓深处。
卧室内并未点灯，他却可以透过月光，清晰地看见Reborn深邃的双眼，失而复得的极度兴奋使得深红色一点点晕染开来。
他将永远铭记这轮满月。
07
回到最初的论题。
对于造物来说，永生是否是一件好事？
现在他可以肯定地回答，是。
END
所以吸血鬼的大鸡腿最终也变成了吸血鬼
大——鸡——腿——
最大的私设应该就是，变回完全体需要R爷在27高那个什么潮时后打烙印
